Tuesday, June 19, 2007

10 Years of Handover (Chinese)

我最近見了一兩份工,見工時都不約而同地被問及關於十年回歸的意見;早上出門前看路透社新聞,其中一篇是關於香港回歸十年的專題;今晚回到家裡,電視機播著有關十年回歸下的小市民課題。一下子,這個話題便在我的腦海裡游走。

人在洗澡時便特別想得多,除了在見工時提及在政治上的轉變外,我在想,還有甚麼?

1. 唱國歌:十年前,我只有十二歲,對回歸沒有特別感覺,但潛意識就是不高興:我不喜歡共產黨, 不喜歡中國。那時剛升上中學,我特別記得音樂課時,老師教我們唱中國國歌的情境:沒有人喜歡唱,大家在敷衍、玩鬧,假扮愛國地抬起一隻手臂,胡亂地唱;到了今天,我以前補習的小朋友會在上課時無聊地自唱自娛。他說:「我覺得很好聽!」我只能說,這顯然是回歸後教育的影響!

2. 遊行:回歸後,遊行特別多。剛剛公仔箱內曾蔭權接受翡翠台訪問,他說:回歸後人們較主動表達意見,於是較回歸前佳。我不是不認同特首先生的意見,只是在另一邊廂我又會想:為甚麼人們要遊行呢?除了覺得是自己地方,於是應該發表自己的聲音外,是不是其實也暗示這個政府做事很難令人滿意?不要說眾多大部份市民,就以自己為例,去遊行也不下三四次,為的就是希望政府能接收到自己的聲音;我的家人也一樣,他們起初也不去遊行,到了廿三條立法那天,父親說我們一家人都必須去遊行!他說:「政府實在不可以這樣下去了!」即使父親是一個很愛國的人,他也會走上街抗議政府。

從來,遊行與愛國並不互相抵觸。相反地,就是因為愛國,才更加熱愛表達自己的意見;只是,這個政府聽到了多少?

3. 光怪陸離:回歸十年,怪事多蘿蘿。十年前,我們覺得奇怪的只是董建華;十年後的今天,我們有巴士阿叔。香港發生的事情一天比一天離奇;這個都市甚麼都好像會發生,然後得到大眾討論,從而成為報章頭條。除了巴士阿叔外,我們還會討論港女港男,把所有人都概括化,即stereotype,好像用幾個膚淺的字眼就能把一個城市、兩種性別的人概括而論。究竟是甚麼原因導致我們的話題變得那麼奇怪?奇怪至一個地步是,我們都已經不再覺得奇怪了。所謂的港女港男,其實地球各地都會有這兩類人,所謂天下的烏鴉一樣黑,要如此對自己城市裡的人,或者套用內地的用語「同胞」,作出如此狠毒的批評,恐怕只有香港這麼一個地方了。

4. 污染:香港污染有多嚴重?十年前,我剛剛搬到西貢邊緣,鄰近馬鞍山。當時一片山青綠水,每晚回家時天空總有很多星星;十年後今天,我同樣每晚回家,抬頭看上去只有飛機的訊號燈,星星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假若人們要說港英政府因為不是正式的英國領土便不理會這些環境問題,那麼屬於我們自己的特區政府又做到了多少?香港的污染已是國際知名,相信真正成了全球金融中心後,除了金融發展知名外,污染的惡名也緊接而來。尤記得去年在柬埔寨實習時,電視機裡CNN頻道播放著的節目便是揭露香港空氣的污染。過去十年,香港被霧霞覆蓋的日子,由九天內一天,變成每三天便有一天如此。這是回歸十年的禮物嗎?

除了以上這些,還有更多更多,又豈是翏翏數百字能言盡?

十年人事幾番新,更何況是一個城市。這十年是我的青春期,我剛剛在昨天更新了個人網頁,在上面總結了自己讀書的時光。剛開始時我還想以九七作起點,因為九七年正是我剛踏入中一的時候,只是想了又想後便放棄了這個主意。因為我在想,這個城市十年來並沒有顯著地變得更好,我便沒意思為此感到光榮。看著美國外交人員和英國前首相戴卓爾夫人用著一貫外交口吻說香港回歸十年依舊繁榮安定,也不免覺得好笑和無奈。對我來說,今天的香港是一個比商業化更商業化的城市,這樣片面的繁榮安定是否為大眾真心接受,大家也心裡有數;所以回歸十年的七一,大家更加應該遊行,以另一方法表現自己的愛國愛港。

[註:遊行的時候,香港人應想想:到底自己是否真的了解遊行的意義和自己參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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